的,也有捏造罪名巴不得落井下石,好洗脱自身嫌疑的。

“自作聪明,”汪扶风毫不客气地从庄隐手下抢了一大筷子牛肉,“陛下此刻固然憎恶卢实,可终究有多年情分在,他打得骂得,外头人若照葫芦画瓢,便是忘恩负义!”

夹了个空的庄隐:“……”

你他娘的也够忘恩负义的!

天元帝的心情其实很好理解:

之前哪些官员依附卢实,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视而不见,如今卢实刚有颓势,那些人就翻脸如翻书,便是不忠不义。

今日他们可以背刺卢实,焉知来日不会背叛朕,背叛朝廷?

一日不忠,百日不用,这些人的前程,也算到头了。

所以参奏弹劾卢实的折子一多,天元帝非但没有顺势加倍惩罚,反而大怒,连夜叫了几个跳得最高的进宫,当面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那董春与卢芳枝水火不容,尚且知道做人留一线,在朕跟前求情,你们倒好,昔年多受卢家父子恩惠,今日便翻脸不认人!

便是养条狗也知道摇尾巴!

汪淙便道:“只怕卢实复起之日近在眼前。”

那些人猜错了天元帝的心意,逆向而行,恐圣意已决,只待良机。

后面说到云南、福建这次查抄的官员的家产,众人都隐隐有些兴奋。

船厂那边障碍扫清,如今又有了银子,造船造炮不在话下,只是出兵高丽,总要有个由头。

苗瑞对此非常感兴趣,豪饮一碗烧酒,“刀一日不磨不光,兵一日不练不勇,虽说如今各处禁军、厢军也经常拉练,到底不如实战,若总不打仗,兵就养废了。”

又看秦放鹤,“此事是你小子提的?”

胆子不小嘛!

才多大,就想着灭国了。

秦放鹤正色道:“二师伯休要污蔑人,我何曾说过?都是陛下说的。”

我就是私下里偶尔提了几句邻居家有隐藏财宝罢了。

苗瑞指着他大笑,用力拍拍他的肩膀,对汪扶风道:“这小子甚合我脾胃。”

他也有一个儿子,两个弟子,年少时倒也罢了,如今渐渐年长,反倒平平,豪爽之气不足,迂腐之气有余,日后也只好守成□□,指望他们各自当门立户,开辟一番事业是不成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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